小时候家里很穷很穷,也许两三个月都会吃不上一次猪肉,所以,家里会养一些鸡鸭鹅,鸭长得快但我不喜爱吃鸭,大鹅长大了卖了攒学费,母亲说的。鸡也舍不得吃,留着下蛋卖,记忆中90年前后鸡蛋是2毛钱壹个呢。
这样也就是冬至或过年能吃到炖老母鸡。那时候家里还是土灶,母亲起个大早,还没等鸡出鸡栏,挑壹个最好的老母鸡宰了,收拾完毕后放进壹个大瓦罐里,然后小心翼翼放进土灶的灶膛里,最初架柴火,这样早饭直接用灶膛里柴火一并做好了。
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,母亲将土灶里的瓦罐拿出来,在打开罐盖子那一刻,大家姐弟口水都流下来了,母亲将鸡汤分别放两个碗里,向我和弟先吃,那黄灿灿的鸡汤看得都咽口水。我和弟端起碗先喝一口汤,鸡汤的美味满足了我和弟弟大半来对老母鸡的渴望,弟弟便大口和平精英肉,我有点舍不得吃,我得留着慢慢品尝。弟狼吐虎咽吃完还往我碗里瞅,我坚决不让他多吃一口。
再后来慢慢农村也普遍用了高压锅,母亲就不再用瓦罐煨汤了,母亲说高压锅炖汤快,但我觉得高压锅炖的汤欠缺点什么,好像没有汤的灵魂,没有瓦罐汤那么香,那么鲜。
如今老家的土灶也敲掉了,统一改用燃气。那瓦罐里鸡汤的鲜和鸡肉的香只能在记忆里回味。
回味小时候的味道,母亲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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